钱袋主母 第三十七章

  此时的水闲庭正在主帅营中,双手被缚于后,肩上有个被血渗红的伤口。他离军营靠得太近了,被巡逻的兵士发觉,几十人围住他一人,他轻功再好也难逃重重包围,只能束手就擒。
  原本他还能编个借口佯称是城里的百姓,误入营区,偏偏徐芸儿那个没脑的,她被关在露天的木头囚笼里,一见他经过,居然将手伸出囚笼的空隙,大喊「四哥救我」。
  当下水闲庭的脸都黑了,想吃了她的心都有,他冷冷地一瞪,忍受捉着他的兵爷狠狠朝他腹部送上一拳,又在他脸上吐了口口水,本来能被释放的他反而成了阶下囚。
  「大当家的你快想想办法,官兵快来了,我们要怎么做才好?」小猴一急声音就大了。
  徐豹气恼地抬腿将他踢倒。「还想什么办法?拿起你们的武器拚杀呀!难道要人砍到山寨门口把我们当猪肉给切了?!」
  「可……可他们人很多,好几万人,咱们拚不过呀!我从山上往下看去,满山满谷都是人,那刀呀剑的好锋利,人人背弓带弩的,气势汹汹……大当家,我怕呀!」小猴揉着眼,当下哭了起来。
  小猴一哭,大厅中众人个个人心惶惶,有死到临头的不安感,眼底有慌张和不知所措。
  「怕什么?风来墙挡,水来土掩,我们多少回在水里来、火里去的大开杀戒,还怕这些来送死的家伙吗?」来一个,杀一个,来一双杀两个就赚了,他一条命看能换别人几条命。
  「大当家,是他们大开杀戒吧!」他们只有被杀的分。
  徐豹的大巴掌搧下,把说话的人搧掉两颗牙,满口的血。
  「说什么助他人气焰,灭自己威风的话,谁再说丧气话我就宰了谁!」虎目一睁,甚为骇人。
  他的寨子他来守,谁也别想撼动一丝一毫,初建时的辛劳怎么也忘不了,他也是有大哥的,带了他们几十名小喽啰小抢小劫建立鸡屎大的山寨,他杀了遇事畏缩的大哥才有今日的规模,哮天寨是他一手撑起的。
  一晃眼几十年过去了,从当初的几十人,到几百人,现在已有数千之众,全是他一人功劳,哮天寨是他的,让他虎视群雄的窝,谁敢来破坏,他一刀一颗脑袋祭山神!
  「大当家,这不是寒了兄弟心的时候,如今兵临山脚下了,你还在犹豫什么?留得青山在,不怕没柴烧,招安不会要了你的命,只是让你稍微低个头。」活着比较重要吧!
  招安?
  什么招安,为什么没听过?
  能被招安吗?官兵都来了。
  能招安也不错,到军队捞个百夫长做做也好。
  俺想俺爹娘了,俺想回家……
  一听到「招安」两字,底下一片闹烘烘地,匪众各有想法,有人想战,有人想和,而后者居多,毕竟若有条生路,谁愿意拚死拚活?
  「哼!要我低头不如要了我的命,我徐豹干了这么多年土匪,还没人敢让我低头。赵老二,你还是收起招安的念头,寨在人在,寨灭人亡,你们一个也逃不掉。」徐豹抽出腰间的
  屠虎刀,重重地往地上一插,刀身一晃,泛着森红寒光,红的是凝结的鲜血,很是渗入。
  「大当家,你太冥顽不灵了,难道要所有人都死了你才甘心吗?他们都是陪你从年轻走到现在的兄弟,你忍心见他们死无全尸,曝尸荒野?」赵逸尘不能理解,贪生怕死是人之常情,土匪哪来的骄傲,不过放不下抢来的财物罢了。
  真是死了都要银子,人为财死,鸟为食亡。他气恼徐豹的自私自利,死到临头还死不悔改,一心护财。
  「哈哈……咱们做土匪的还想着善终吗?在刀口下讨生活的人早就有一死的决心,能活这么久够本了,你要是怕就躲远点,省得刀剑无眼划破了你那张好看的脸。」徐豹苦中作乐的出言调侃,眼中充满草莽的霸气。
  「大当家……」赵逸尘还想好言相劝,不到逼不得已他不想走到最后一步,那对他而言太残忍了。
  徐豹举起手制止,「不要再说了,要不是看在芸儿喜欢你的分上,我一定把你杀了,还有,官兵来了又如何?咱们胡阳大山有八十一座山峰,峰峰凶险,峰峰险峻,易守难攻,三道天险阻隔其中,他们根本不知道哮天寨建在哪一座主峰,光是寻寨就能搞得他们筋疲力竭……」
  他的意思是哮天寨还有一战的能力,不一定会输,他们可以利用天险削弱敌人的力量,再以对地形的了解反击,三万人数是很多,但不敌对山势的不熟呀!
  胡阳大山是土匪的地盘,对哮天寨的匪众有利,输了才丢脸,在自个儿家里被打脸,传出去还有什么面目见人。
  可是他的话才说完,一名盯梢的小喽啰神色匆匆的跑了进来,脸上尽是惊恐和慌张,口中大喊着,「不好了!」
  「说清楚。」光喊不说谁知道发生什么事。
  「官……官兵攻上来了,第……第一防线被攻……攻破了,五当……五当家没了……」
  「什么?!」
  众人大惊。
  「三当家和六……六当家带人守着第二道防线,他们快守不住了,请大当家尽快带人去支援……」
  「怎么会,咱们的山寨建得这么隐密……」自己人都还会走错,何况是外人。
  难以置信的徐豹很愤怒,他不能相信剿匪大军会这般神速的攻上山,一定有内奸。他狠厉地看向面色漠然的赵逸尘,认为是他出卖了哮天寨,只为了保住那条微不足道的小命。
  「为什么不会?是你的宝贝女儿亲口告诉攻寨的将领,还画了详细的地形图,教他们如何避开天险。」浑身是血的骆青被人扶了进来,大腿上有个匆忙包扎的伤口。
  「芸儿……」他的女儿……
  「她被严刑拷打,上拶子、荆棘鞭背,针插指缝……她都没招,可是当其中一人说要划花她的脸,她立刻惊慌的一五一十都招了。」
  拶子,是一种用来夹手指的刑具。
  死都不怕,居然怕被毁容,多可笑呀!命都要没了还爱美。
  「你为何知道得这么清楚?」不是他的女儿干的,芸儿不会对不起哮天寨。
  骆青咳了一声,吐出一口血沫。「因为我杀了一名小兵穿上他的衣服,潜入兵营中要救出徐芸儿,谁知还来不及动手就听见她招供了,我连忙原路逃回,想回寨示警……」
  可是他在山脚下遭遇了先行一步的侦察兵,一行共五十人,他们见他行迹可疑便不由分说地要将他拿下,赶着回寨的他只好和他们动起手来,身上的伤就是他们伤的。
  他边战边逃,躲到山沟里度过一夜,等再出来时,官兵已经围山了,他凭着一股悍勇冲到第一道天险。
  「五……五哥为了护我被砍了一刀,三哥背着我一路往上跑,我看到六哥断后,等到了第二道天险时,已负伤累累的三哥叫人扶我回寨……」
  官兵那般猛烈的攻击,他们守得住吗?骆青的眼神有伤痛和茫然,太多死去的兄弟让他心痛难过。
  「好,我晓得了,你受伤了,先在寨里休息,我带人去帮周三、王六,我们哮天寨不会破的。」有他在。
  徐豹一口气带了一千名兄弟下山,留寨的人不到五百名,其中的妇孺老残无人照应,只能自求多福的躲在一旁瑟缩。
  「别去。」
  赵逸尘拉住想加入战斗的骆青,朝他一摇头,表示已回天乏术了,他再去也只是多增添一具尸体而已。
  「难道没有办法了吗?」一个大男人,哭了。
  「唯有招安。」才能全身而退。
  投降或放弃抵抗只会沦为罪犯,他们是匪,这个罪名不会变,只在于判刑的轻或重,流放边关和人头落地两种下场。
  「可是谁去谈呢?我们都在这里。」已经无路可走。
  是呀!谁去谈?赵逸尘苦笑的想起远在城里的妻子。
  此时的军营中,一名身着素色衣服的年轻女子正大胆无畏的面对主将,神武将军凌云衣的一身刚强肃杀和她的素淡成反比。
  「是你要见我?!」
  「是的,我要见你。」她的弟弟长这么大了,英挺俊伟,威风八面,不再是当年爱哭的小男童。
  「你手上为什么会有本将军写给家姊的家书?」因为那封笔迹生涩的信,他才愿意接见她。
  还本将军呢!这臭小子,才有点成就就摆起官架子了。「这事不重要,重要的是我来的目的。」这封家书,还是她请托哈里找到的。
  「本将军认为很重要,你说是不说。」目光冷厉的凌云衣抽出宝剑,横向她雪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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