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她也下意识以为小仙婆说完这些后,就会给她破解的法子。
然后就会问她收取大笔酬金。
她等了下,发现小仙婆说她说完那句婚灾后就没再继续搭理她了。
开始跟仙婆说起吃食,小仙婆还说自己做饭很美味,一会儿去厨房帮甚静娘做饭,让师父尝尝自己手艺。
仙婆还笑眯眯说好,都没再搭理她。
沈糯见吴夫人纠结的望着自己,她怔了下说,「夫人,您可以回去了。」
再留在这里作甚?该说的都说了,现在这位夫人要做的就是回家去寻那枚玉佩,然后请人去京城彻底调查那甚贾家的底细,是不是想骗他们家钱财,最好再仔细调查下那贾家子的品行。
「噢噢。」吴夫人应了两声。
她恍惚的起身。
就这?小仙婆这就开始赶人了?
难道两人真不是骗子?
吴夫人迟疑下,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放在桌案上。
「多谢仙婆和小仙婆,那我先回去了。」
「夫人请吧。」
沈糯起身送吴夫人和那婆子出去。
等吴夫人跟婆子上了马车,马车离开仙婆家,沈糯才又转身回师父家,先过去厨房,把韦婆婆给她的石玉料子搬过去给师父瞧瞧。
而马车上,那婆子忍不住小声问吴夫人,「夫人,给的银子会不会太少了些?」
那锭银子只有五两而已。
虽仙婆帮人看事从不说要多少银钱,都是让客人自己给。
但吴家做生意的,在奉永镇好些个铺面,其他地方也有铺子和庄子收租,家中哥儿姐儿一个月的月例都有二十两。
婆子总觉得五两银子实在太少了些。
吴夫人道:「也不知她们是不是有真本事,那姑娘看模样才十四五岁,到底还是不太让人信服,而且……」
说到这里,吴夫人声音突然小了下去,「先祖时期,道教玄门盛行,连国师都是位玄门女子,还有道士炼丹甚的,以至于朝纲霍乱,百姓们民不聊生,先祖痛下思定,铲除很多玄门道教,那时候信这些的很多,现在几十年过来,信这些的人几乎寥寥无几,我就是觉得不太靠谱。」
几十年过去,现在玄门道门的,也没像以前那样人人喊打。
可很多都是假的,没半点真本事,都是故弄玄虚骗人的。
再者,她曾经就给人骗过,所以吴夫人犹豫许久,还是只给了五两银子。
婆子却很信镜心,「我那侄子说,这位仙婆是真很有本事,但从未听说她有小徒弟,所以老奴一时半会儿也不清楚那位小仙婆算得准不准,夫人,我们还是赶紧回去瞧瞧吧,看看玉佩是不是在萱姐儿那,最,最好也是让老爷派人去京城再调查下。」
吴夫人长女叫吴萱儿。
萱姐儿也是她看着长大的,她也不希望萱姐儿千挑万选的亲事是甚婚灾。
马车走了一个时辰,吴夫人和婆子回到奉永镇。
很快到了吴家。
吴夫人问家中下人们,「可瞧见萱姐儿?萱姐儿在不在她的院中?」
下人道:「回夫人的话,大姑娘晌午出去了会儿,这会儿已经回了。」
吴夫人带着身边的婆子过去长女房间。
吴萱儿这会儿正在厢房里做女红,做着做着她总是忍不住发呆,眉目忧愁的看向窗棂外的光秃秃的海棠树。
听见母亲过来,吴萱儿才回神,她起身迎着吴夫人过去,「母亲,您怎么过来了?」
吴夫人看着长女,心里也是忧愁的。
她自己生的孩子,哪有不爱的道理,自是希望孩子们全都一生顺遂。
偏偏小仙婆说女儿这门亲事并不好,还会有婚灾这么可怕的事情发生。
吴夫人握着女儿的手,温言问道:「萱姐儿,你告诉母亲,你可曾瞧见过那枚定亲的玉佩?可有甚印象?」
如今,也到了检验那小仙婆算的是不是真的时候了。
若一会儿是真的……
吴夫人赶忙甩开脑中想法,盯着女儿仔细看着。
吴萱儿半垂下眸子说,「那枚玉佩一直放在母亲房中,我也就见过一次,后来母亲不是把它锁了起来吗?之后我也未曾瞧见过,母亲问这个作甚?」
两家定亲信物丢失的事情,吴夫人连孩子们都没告诉。
吴夫人见女儿说话时都不敢看她的眼睛,心里就凉了半截,她自己生的闺女,哪能不知性子。
长女从小到大说谎时都不敢看她的眼睛。
吴夫人攥着帕子说,「萱姐儿,你告诉母亲,这门亲事你是如何想的?」
吴萱儿心中苦笑,她能如何想?
她已有中意之人,可那人家中贫寒,母亲长年卧病在床,他都是靠着干苦力养活一家人,二十岁的青年,高大结实,性格也很木讷,看着她时只会脸红,话都不敢说,她一开始只是觉得这人好生呆板,看她就脸红,觉得他好玩,经常逗他,每次他只会红着脸说,「小姐,您莫要逗我。」
她就问,「我若偏想逗你又如何?」
高大的青年就望着她的那双笑眼,也不说话,眼中却也盛满了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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斜杠神医 卷二 第11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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